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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賢里

King Yin Lane

有七十年歷史﹐坐落在香港灣仔的景賢里﹐大慨是全港僅餘少數具中國特色紅牆綠瓦的建築物。其歷史值價相信沒有任何爭議﹐早應例入法定古蹟受到保護。在上星期業主忽然動工清拆瓦頂彫花﹐相信是趕在建築物列為古蹟前重建﹐以免四億地價見財花水。保育人士固然強烈遣責﹐政府也從善如流把景賢里例為臨時古蹟﹐勒令清拆工程馬上停止進行﹐可惜為事已晚景賢里受到無可挽救的摧殘。

報章上的評論大部份都是批評政府﹐說香港欠缺完善的古蹟保護政策﹐沒有古蹟業主商討換地賠償的機制。大伙兒一起捧打落水狗﹐打過亦不樂乎﹐反正政府這次難逃其責。有少部份評論批評業主﹐說他貪取利益無視歷史意義。不過四億不是少數目﹐在尊重產權的香港﹐總不能叫業主血本無歸。在古蹟賠償機制不清楚的情況下﹐業主先下手為強清拆建築物﹐保障自己的地產投資也是無可厚非。蘋果日報的薪果批則批評保育人士﹐認為保育團體要求激烈﹐什麼舊建築物都不能拆﹐業主被迫在被保育份子看上前清拆。陶傑撰文駁斥﹐左一句中國小農思維﹐右一句與爭取民主扯上關係﹐說得好不過癮。其實蘋果批文中的推論也是事實﹐在外國古蹟保護法例完善的地方﹐很多業主會趕在古蹟死期前重建樓宇﹐好增加地產投資的回報。蘋果批只不過用錯了元兇二字﹐誤把清拆的責任加在保育份子身上。用經濟誘因去解釋﹐業主提早清拆舊建築物﹐是加強古蹟保護法例的必然結果。

在清拆事件發生前﹐ 我從來沒有聽過香港有這橦歷史建築物。算是我不學無術﹐不過相信也沒有多少香港市民聽過。也許來香港的外國遊客﹐比我們更熟悉景賢里這個名字﹐畢竟好歹也是個旅遊景點。我寫這篇文章時心想﹐既然景賢里這麼具歷史價值﹐網上必定有很多相關資料﹐可以參考了解它的歷史﹐欣賞它的優美建築吧。很可惜我什麼也找不到﹐除了維基上短短數百字的簡介﹐以及那一千零一張遣照。其他所有資料也是新近的評論﹐照片則只有清拆後的頹垣敗瓦。保育份子早前天星皇后事件中﹐在那兩件次貨古蹟身上﹐前後浪費了不知多少個月的時間。若果他們真的是有心搞保育工作﹐就不應該柴娃娃地聚在碼頭示威﹐政府偷懶不做古蹟評估﹐難道民間保育團體就不可以做嗎﹖若果保育人士懂分輕重緩急﹐不把精神花在沒有保留價值的偽古蹟上﹐把時間放在記錄香港貨直價實的古蹟上﹐至少我們不會連景賢里的照片也沒有得看了。保育歷史固然重要﹐但揀選適合保育的對象更加重要﹐香港總不能什麼也不許拆吧。

從皇后碼頭看本土行動的意義(後)

Queen’s Pier

皇后碼頭與公共空間

本土行動要求保留皇后碼頭的另一個理由﹐就要捍衛香港中環中心的一片公共空間。沒錯皇后碼頭和愛丁堡廣場一直以來是香港市民的公共空間﹐市民不論窮富也可以享用這片土地。從中世紀的小鎮的教堂廣場﹐到現代大城市的設計﹐公共空間在城市規劃的基本慨念。公共空間不單只是給市民休閒﹐還包含了集會慶祝場地的作用﹐可以凝聚起市民的歸屬感﹐塑造一個共同擁有的身份。沒有政府會蠢得市中心的所有土地只用來起商廈﹐把市民排斥在外﹐而事實上香港政府也沒有這樣做。若我們細心看政府新海濱的發展計劃﹐減去全民反對的軍用碼頭﹐其實填海後會新增大量的公共空間。以土地面積來計算﹐新海濱區的公共空間﹐比現在皇后碼頭和愛丁堡廣場還大﹐市民仍然可以在海邊吹海風﹐欣嘗維多利亞港的景色。

本土行動一直在誤導市民﹐說遷拆皇后碼頭會令公共空間消失。他們不會告訴市民遷拆皇后碼頭﹐是為了開發更多公共空間的事實。他們批評新公共空間隔涉防礙市民使用﹐這個指控亦過份控跨張失實。我們只要攤開地圖一看﹐不難發現新海濱只不過是從中環多走五分鐘的路程﹐沿途還有冷氣商場連接不怕日曬雨淋。若從九龍方向乘搭天星小輪過來﹐下船步出碼頭便是新公共空間﹐遲些地鐵新支線通車﹐市民更可以直達位於新海濱的地鐵站﹐交通十方便。單純以公共空間的功用作比較﹐新海濱規劃絕不比皇后碼頭遜色。

皇后碼頭與本土價值

在本土行動還佔領皇后碼頭的時間﹐他們其實可以答應重置作為條件﹐與政府真誠地坐下來談判﹐參與新海濱公共用地的設計和規劃。可惜他們堅持死守皇后碼頭﹐對不遷不拆寸步不讓﹐白白錯失一個發揮影響力的機會。本土行動將皇后碼頭神化為抗爭象徵﹐把建築物轉變為政治宣傳的工具﹐宣揚一套與香港主流意識格格不入的價值觀。他們這套價值觀稱為本土文化或基層文化﹐試圖偷換香港核心價值作的慨念。筆者在此要打破他們的語言霸權﹐撕破本土行動以本土二字欺騙市民的重重黑幕。本土行動所持的價值毫不本土﹐源自外國六七十年代左翼社運份子﹐在一小撮孤芳自賞與現實隔離的知識份子間十分流行。這價值觀也不是什麼新穎進步的思想﹐只是越戰年代嬉皮主義的申延。當年少不懂事投身社運的青年﹐今天已成為建制中的支柱橦樑。其實我們也不用對新一代青年過份苛刻責備﹐他們只是在經歷前人成長之路﹐要經過糊塗反抗過的階段﹐才能到達醒覺建設的終點。總會有些人永遠不願意長大﹐只好永遠沉淪在主流的邊緣﹐為多元文化社會作些點綴。

本土行動在皇后抗爭運動中﹐常常打著基層旗號﹐反對新發展計劃排拆窮人。可是他們忘記了一點﹐公共空間是屬於全港市民的空間﹐並不只是屬於窮人。自香港百多年前開埠以來﹐中環便已經是商業和經濟中心。新發展計劃正是延繼這個歷史脈絡﹐貫徹香港一直以來的歷史價值。筆者不止一次聽到本土行動要捍衛中環原居民利益的笑話﹐原來中環除了露宿者外還有人住嗎﹖也許說把中環歸還給基層是句很動聽的口號﹐可是中環從來不是屬於窮人的地方﹐又如何把這個地方歸還給他們呢。當一個大城市的市中心給窮人佔據﹐中上階層漸漸遷出﹐正是代表著這個城市的死亡﹐相信沒有市民希望看見中環步上底特律市中心的後塵。當然筆者說市中心不屬於窮人﹐不是指華人與狗不淮入內。中環的商場商場名店不會驅趕市民﹐窮人也許會望門輕嘆負擔不起﹐但是他們不要自卑害怕進去﹐他們更加要進去看清楚高尚的生活質素。為自己定下目標發奮向上﹐終有一天他們可以抬起頭昂然步進﹐這才是香港賴以成功的奮鬥精神。只是空坐門外眼紅別人富貴﹐甚至希望商場名店消失﹐自己沒有的東西別人也不可以擁有﹐說穿了這可是香港市民極度抗拒的共產主義呀﹗香港回歸後特區政府總算保持資本主義的經濟優勢﹐中央也不強行取消一國兩制解放香港。倒是那幫文化人擁抱共產主義精神﹐以本土基層名義搞階級爭鬥。不過這也難怪他們﹐他們大多受西方思想影響﹐不免沾染外國文化界的陋習﹐對社會主義有不切實際的浪漫幻想。

結語 – 寄望未來

香港不是烏托邦理想國﹐政治制度欠缺民主﹐環境污染日益嚴重﹐經濟面臨轉型危機﹐市民生活質素需要改善等等。面對這些挑戰保持繁榮興盛﹐香港市民要回顧我們成功的發展歷史﹐紮根香港核心價值的文化。市民不要被本土行動的基層價值誤導﹐被他們編織出來的美麗謊言欺騙。

從皇后碼頭看本土行動的意義(前)

Queen’s Pier

數個月來本土行動反對遷拆皇后碼頭的風波﹐終於在八月一日警方清場下暫告一段落。社會上有些聲音﹐認為佔據皇后碼頭者在搞事﹐製造混亂浪費警力﹐這些觀點筆者不能認同。自去年十月開始﹐筆者從獨立媒體觀察整個事件的始未。筆者佩服本土行動成員體現的抗爭精神﹐以行動來反對他們認為政府的不公義。在成熟的公民社會中﹐不論訴求議題的內容是什麼﹐市民也有和平示威集會的自由﹐從而喚起公眾對議題的關注。現在激情過後﹐市民可以冷靜下來﹐細心分析本土行動的議題﹐看看他們是否值得我們支持﹐監察政府有沒有應該反省的地方。

筆者十分認同本土行動對政府的兩項指控。第一是政府沒有足夠的民主代表性﹐中區發展計劃沒有作足夠的資詢。第二是政府在蓄意隱暪新海濱興建軍用碼頭的設計﹐剝奪市民使用公共空間和享受維港景色的權利。可是筆者對於本土行動的其他論點則不能苟同。他們反對遷拆重置皇后碼頭﹐認為皇后碼頭有重要的歷史價值﹐以及是本土社會運動不可缺少的抗爭空間﹐因些不惜犧牲發展工程也必須要原地保留。皇后碼頭還有深入一層的意義﹐他們利用這事件為切入點﹐反對香港一直以來城市規劃和經濟發展的理念﹐為基層階級奪回定義公共空間的權力爭鬥。筆者將試從這兩個角度出發﹐辯駁本土行動理據不足之處。讓讀者在政府發展與保育平衡的老調子﹐本土行動保育高於一切的慷慨陳言之外﹐聽聽第三條路的客觀意見﹐然後再自行決定香港未來應走的路。

皇后碼頭的歷史價值

皇后碼頭事件開始之來﹐本土行動就一早搶佔歷史價值的解釋權。 他們原地保留皇后的理據﹐是建立在皇后碼頭的歷史價值之上。可是他們的推論僅止於羅列出皇后碼頭發生過的歷史事件﹐如港督履新英女王上岸﹐六七十年代的抗爭運動等等﹐並沒有進一步提出這些事件如何構成皇后碼頭不可重置的歷史價值。他們只是不斷標榜皇后碼頭是一級歷史建築﹐妨忽忘記了這個評級是由沒有任何公信力和民意基礎的古物諮詢委員會的隨意決定。相信讀者還記得當日為皇后碼頭評級的鬧劇﹐那班並非歷史保育專家的議員﹐在冷氣房內以各自的政治利益考慮為前題下投票。結果政府技術上出錯﹐皇后碼頭被評為一古歷史建築。香港有151 橦一級歷史建築物﹐只有28處被列為古蹟﹐可見一級歷史建築物並不等於擁有免遷拆金牌。

政府在過去幾個月已作出讓步﹐ 承諾會在附近原件重置皇后碼頭。本土行動稱重置會讓歷史價值蕩然無存﹐並例舉出美利樓作為重置的失敗例子。可是他們故意忽視重置成功的例子﹐如興建啟德機場時曾重置宋王台往現址﹐絲毫無損宋帝昊落難香港這段歷史的價值。只是本土行動從來沒有為市民解釋清楚什麼是歷史價值﹐在他們的口中歷史價值就只好使好用的百搭牌﹐可以成為他們反對任何改變的最佳藉口。在決定應重置還是原地保留皇后碼頭之前﹐市民有權知道歷史價值到底是什麼﹐應該要用什麼準則去衡量。

歷史建築物分兩類。第一類是的記念性歷史建築(intentional monument)﹐如巴黎的凱旋門﹐紐約的自由神像。這類歷史建築原先豎立的目的﹐就是要為下一代保留一些記憶﹐其歷史價值十分重要。建築物本身有考慮和計劃未來發展的需要﹐因此後來的發展必需要配合歷史建築的原意。第二類則是意外歷史建築(unintentional monument)﹐建築物本來是有其他目的﹐如歷史偉人的故居﹐建築物本身並沒有作長久保留的打算﹐原本計劃就如普通建築物般﹐老舊後就會拆御重建﹐讓新的建築物取代其功用。每一個地方總些平凡的故事﹐但故事對於大部人來說是無意義的﹐並不足以構成意外歷史建築的條件。一個活生生的城市不可能不發展﹐要發展則沒有可能保留歷史的全部面貌。我們必須作出取捨﹐只選擇有代表性的建築物保留。皇后碼頭沒有發生過獨特的歷史大事﹐英女王港督上岸是碼頭本來的功用﹐七六年代的抗爭運動也不是以皇后碼頭為中心﹐所以皇后碼頭並不合第二類歷史建築的要求﹐沒有原地保留的理由。反觀把皇后碼頭遷拆重置﹐皇后碼頭則搖身一變為第一類歷史建築﹐有著代表香港殖民歷史和保育運動的像徵意義﹐在新海濱將會有屬於她的永久位置。

九龍皇帝

Kowloon King

九龍皇帝曾灶財駕崩﹐享年八十六歲。他可算是一代香港人的集體回憶﹐他四十年來默默耕耘﹐在港九各區的天橋底﹐電燈柱﹐護土牆上留下無數的御筆親題。我們每天也路過九龍皇帝的墨寶﹐但沒有人會停下來細閱九龍皇帝的聖言﹐因為他的大字報和標語路牌一樣﹐與城市的背景融為一體﹐已經是我們日常生活的一部份。香港有很多人掉念他的離去﹐報紙更以頭版發表訃文﹐見證香江一代怪人的傳奇故事。在正常人的眼中﹐曾灶財精神有問題﹐因為翻查族譜﹐發現滿清皇帝賜九龍給他祖先為食邑﹐於是他四處塗鴉宣示主權﹐控訴在英國人搶去了他的封地。

本來九龍皇帝只是荼餘飯後的笑話﹐人們說笑完轉眼便忘記了。可是一件無論多麼荒謬的事情﹐只要持久長時間地出現在人們眼前﹐人們先會慢慢習慣然後變得麻木﹐視之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合理化身邊發生的事情是人的天性。當九帝皇帝從異常性事件演變為生活常態後﹐人們便想要發掘出他四處塗鴉的理由。若找不到背後有任何實在的理由﹐便憑空創作些理由出來。本來只是一個傻佬的曾灶財﹐被那些文化界藝術界的學者帶上光環﹐升格成為一個街頭藝術家﹐甚至反抗殖民主義的鬥士。九龍皇帝歪歪斜斜的大字內﹐原本無意義的瘋人瘋話﹐被各方學者挪來借用﹐給大字的空殼強灌思想解讀﹐淪為表達他們文化議題的工具。九龍皇帝從塗鴉變成藝術﹐正是哲學家George Dickie的藝術制度理論的最佳例子。藝術並不獨立客觀的存在﹐只不過是藝術界隨意劃出來的定義。不論是什麼樣垃圾創作﹐只要有學者撰文剖折﹐就馬上搖身變為一件藝術品。九龍皇帝沒有創作任何藝術﹐真正創造藝術出來的人﹐是那班坐在桌子前寫稿評論藝術的學者。

九龍皇帝在港九各地還遺留不少塗鴉﹐有些文化界人士認為政府應該保留這些集體回憶。我懇請那班文化界人士高抬貴手﹐不要再強姦九龍皇帝純真的塗鴉﹐作為爭取他們社會議題的工具。曾灶財生前不會認同﹐也不明白這些解讀﹐他只是單純想寫大字。他現在已經不在人間﹐就讓他的筆蹟隨歲月消逝。政府也不用刻意清洗塗鴉﹐讓它們隨重建或風雨自然消磨。幾十年後九龍皇帝將會成為香港典故一個點綴﹐這是歷史給與九龍皇帝最合適的角色﹐大時代中平靜安詳的小注腳。集體回憶始終是還要留在回憶內才會美好。夾硬把回憶挫進現實﹐撕開浪漫的糖衣包裝﹐才發現回憶的本來面目很醜陋。

反重置皇后碼頭疑點重重

queen’s pier

看罷香港獨立媒體的皇后碼頭FAQ﹐我發現有關反對重置皇后的理據疑點重重。反對重置者若不能清楚回應以下的疑點﹐不免令人質疑保留皇后頭碼的合理性。

若將皇后碼頭重置於別處,香港的下一代將無法透過原來的空間布局理解殖民者當年的規劃意念

先要問殖民者當年的規劃意念是什麼﹖ 那個年代政府起樓實用行先﹐很可能根本沒有考慮什麼勞什子的殖民規劃意念﹐不過中環新填海地剛考有空位﹐就把需要覓地重建的大會堂與皇后碼頭搬去那兒﹐中 間剩下來的空地就僻作廣場。若不澄清這個規劃意念的內容﹐則這與共產黨常說的”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規劃意念“一樣﹐只是一堆空癈詞語﹐堆切出來扮高深混 淆視聽。

其次算澄清了殖民規劃意念的內容﹐反重置者還要舉證了解這個殖民規劃意念對現代香港人的必要性﹐不可以單說句認識香港歷史就虛應故事。若做民意調查 ﹐相信大部份香港人也不知道這個殖民規劃意念是什麼東西﹐亦不會對之感興趣。就算大部份人忘記了﹐或要去博物館才可以看到﹐也不是一件值得可惜的事。

香港政府過往亦不是沒有試過以拆散重置方式「保育」歷史建築,但效果強差人意,就算政府官員自己亦表示不理想。

上次重置保育的效果不理想﹐不等於今次的保育效果也一定不理想。政府可以給取上次的失敗經驗﹐制定出一個成功重置方案。反對重置者根本從來沒有認真 考慮過重置方案﹐只是想當然爾地不理性地為反對而反對。皇后碼頭保育的支持者﹐大可以與政府坐下來慢慢協商﹐共議出一個理想的重置方案。或至少反對重置者 有責任證明所有可能性的重置方案也必定不會成功﹐只舉出單一重置失敗例子沒有足夠的說服力。再說也不是沒有重置的成功例子﹐山西元朝永樂官就是成功的例子﹐重置後仍然可以入選世界文化遺產預備名錄﹐重置無損其歷史價值。

反對填海,原址保留皇后碼頭的建築物及功能,並非蠻不講理。

也許很多人會反對在第三期計劃後再去填更多的海﹐但相信沒有人會反對填埋現在皇后碼頭對開那個四四方方的水”乙水”。這個水“乙水”一來醜樣﹐二來這潭死水會帶來環境問題﹐反對填皇后碼頭對出的水“乙水”﹐正正就是蠻不講理的表現。

在權衡輕重後,我們認為將碼頭遷到新海濱以維持其功能,並不是保育皇后碼頭的最佳方法。

請詳細例出如何權衡輕重的各樣考慮﹐請不要像政府的跨大工程估價那樣誤導市民。把皇后碼頭移去新海旁﹐絕對可以保留其功用和美觀﹐而皇后碼頭的歷史意義真接聯繫著碼頭的建築本身﹐移去新海旁亦不會失去﹐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原址保留的「皇后涼亭」除了讓下一代了解殖民者管治的歷史外,也可以讓他們親眼見到,回歸後的特區政府如何繼續漠視「保護城市環境」的責任,將市民共同擁有的維多利亞港私有化為「摩地大商場」。

這點不成原地保留的理由﹐把皇后碼頭重置去愛丁堡廣場也有同樣功用﹐甚至可能有更好效果。

香港的古物保育部門研究並評估碼頭的歷史地位,再由規劃部門制定最適當的保留方案

年頭古物古蹟辦事處已發表香港歷史建築的物評級報告﹐皇后碼頭榜上無名。

暫且撇開天星皇后對香港的歷史和文化價值,涉及天星和皇后碼頭的第三期填海工程的「合約」,究竟包括甚麼,各項工程合約簽署的情況為何等,有關當局一直含糊其辭,令市民認為「皇后碼頭必須拆」是一個既定事實。

暫且撇開皇后的合問問題﹐涉及天星和皇后碼頭的歷史文化價值﹐究竟包括甚麼﹐重置又有何損失﹐反清拆者一直含糊其辭﹐令市民認為「重置皇后碼頭歷史價值蕩然無存」是一個既定事實。至少以資料的數量去計算﹐政府公報的合約數字的計算就多過反清拆者公報的歷史價值計算。

若不興建這條有可能浪費數億元的四百六十米隧道,原址保留皇后碼頭﹝甚至天星碼頭﹞就再無問題。

興不興建機鐵掉頭隊道要考慮機鐵的客運量﹐與原不原地保留皇后沒有關係。是不是過十年若有需要起隊道時﹐就可以重置皇后碼頭﹖

兩項工程都包括在中環第三期填海工程的合約內,但兩項工程都是可以透過更改設計避開皇后碼頭。

若政府可以跨大工程造價﹐支持保留者也可以小報工程造價﹐市民也有權要求反重置者提出更詳細的工程評估報告。不可以有雙重標準﹐政府說的數字就話不可信﹐反重置者提出的數字想也不想就照單全收。

總括來說﹐反對重置皇碼的理據大都是後設理論(post-hoc reasoning)﹐他們先原教旨地預設既定立場﹐再堆切理由藉口去合理化他們非理性的保育行動。細心推搞下﹐他們所持的保育理由根本不成理由﹐只不過是後殖民政治意識型態的無意義口號罷了。